2018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在过去40年里,中国是令人瞩目的成功典范:一个贫穷的国家遵循量身定制的的现代化蓝图,跻身于世界经济的强国之林。
在中国的崛起之路上,无数企业家不懈奋斗、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精神和行动,谱写了国家及世界产业发展的历史篇章。
在最需要创新和勇气的年代里,即使饱受质疑、举步维艰,他们依然不改初心,为理想所驱动、并感召志同道合者向前奋进。
丝路视觉深圳总部一楼的大堂,进门显眼处摆放着一辆摩托车,这是公司董事长李萌迪的“爱骑”,以前他很喜欢骑着这辆摩托车外出兜风。但深圳禁摩之后,他的这项兴趣就被束之高阁。
70后的李萌迪爱好广泛,除了骑车兜风外,他还喜好乐器,办公室摆放着唐卡、非洲鼓和吉他,公司的银河星光厅有他专属的一架钢琴。某种程度来说,这位文艺的企业掌门人与他执掌的丝路视觉气质吻合,都充满个性和创造力。
2000年李萌迪从武汉城市建设学院建筑学专业毕业,在建筑设计公司工作了半年后,就选择和几个大学同窗出来单干,一起开设了一个工作室,由此开始他在数字视觉创意领域的自主创业,并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把一家小微企业打造成行业领跑者。
2016年11月,由李萌迪一手创立的“丝路视觉”品牌从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突围,成功登陆资本市场,成为国内文化创意数字图形图像行业首家上市公司。
成立迄今,丝路视觉在设计可视化、数字营销、展览展示等领域创作了诸多政府宣传、城市展示、经典再现等精品,团队规模突破1800人,服务项目逾4000个,荣获国内外200个奖项。
数字视觉行业在国内经历了从无到有,从空白到萌芽,从落后到追赶的过程。内容需求变化、技术层出不穷、设备更新迭代,使得这个行业未知性更大、想象空间更多,挑战和机遇并存,李萌迪对此感受深刻。
“在日新月异的时代,如何蒸蒸日上?”“对于企业而言,如何奋起直追?”成了李萌迪需要直面的议题。
近期,全景网《大湾区的光荣与梦想》栏目对话丝路视觉董事长李萌迪,一位崇尚快乐、推崇创新的企业家,他跟我们聊了创业史,他从业20多年对数字视觉行业演变的观察,在数字化时代下他如何理解新技术和新应用,带领企业实现“大有可为”。
访谈实录
工作半年辞职创业
“以前真正的理想是当个演员,在大学报考的时候第一志愿是北京电影学院的表演系,想考成一个演员。现在变成了一个被设计耽误的好演员。仔细想想不去演电影也好,人生何处不舞台呢?我觉得,人生任何时候都需要有那么一点演绎的精神、表演的欲望,把自己的情感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样其实也挺好,在企业的舞台上面,同样可以发挥一个演员的价值。”
记者:您是2000年开始创业的,我之前听到一个传闻,说您在公司上班三天就决定自己要来创业了?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吗?
李萌迪:没那么夸张吧,其实还是做了小半年的,也蛮感谢了,因为毕竟那个时候能够在深圳寻找到这样一些就业机会,我觉得也不容易了。
记者:一开始做的是什么呢?也是建筑设计?
李萌迪:2000年到2002年,是我们大学的同班同学几个人去创业,做的建筑设计,出来创业之后,我们主要就是做建筑表现为主,当然也是建筑设计的辅助设计。2000年到2002年的时候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选择,到了2002年的时候,这个公司就是我一个人来做了。
记者:之前是什么机缘巧合吗?您怎么会有这种勇气在刚毕业没有多久就出来创业?是之前有过一些沉淀吗?
李萌迪:之前有沉淀,其实之前在大学的时候,电脑建筑表现的一些技能在社会中算是一个稀缺资源,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在做一些小小的业务,所以出来之后,自然而然地觉得这个也是一个谋生或者说是一个能发展的工具。其实大学毕业之后,参与工作这小半年里面,确实也发现市场对这块的需求还蛮大。
起名“丝路”缘起丝绸之路 期望走出国门
记者:丝路这两个字的由来是跟我们传统的中国历史上的丝绸之路有什么渊源吗?有没有寄托您本人的一些情愫,或者期望在里面?
李萌迪:有,这个是有,2002年改的名字,叫丝路,专门改的一个名字。2000年到2002年公司的名字不叫丝路,叫弧影,圆弧的影子。2002年自己再去做的时候,就没有用这个名字了,就改了丝路。我觉得做文化创意领域,还是要有那么一点对新鲜事物,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感,如果你没有这个好奇感的话,你做创意行业是做不了的,因为它是一个非常感性的行业,我就觉得其实丝绸之路那个时候的面对未知,我觉得那个就是一个最大的缩影了。
在中国,我觉得整个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丝绸之路也许是文化领域里面最重要的一个符号。因为那个时候代表着探索未知,那个时候代表着强烈的勇往直前,不畏艰险,当然也历经艰辛,但是也充满传奇,所以我觉得,那个意念其实和文化创意很像。
而且还有一个小背景,那个时候,其实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国人很大一部分创业的梦想都是希望能够走出去,丝绸之路当时也是联系东西方文化的一个桥梁,没有丝绸之路的话,东方和西方就没有联系,所以那个时候也觉得,我们要是做企业的话,应该有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走出国门,以前喊冲出亚洲,那个时候就想走出国门,走出国门那就应该像丝绸之路一样,联系东西方的文化,所以这一系列的想象,就叫了这样一个名字,叫了丝路。当然用到今天,我觉得确实是个好名字。
创业靠榜样力量坚持
记者:2002年的时候就有一些合伙人已经走了,您是一直坚守在这个行业的,能跟我们谈一下您的初心吗?是什么支撑着您一直在这儿坚守?
李萌迪:我觉得其实公司能坚持下来,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榜样的力量。在这个行业,以前的领头羊,是我们的榜样,北京的水晶石是我们的榜样,我觉得水晶石确实对这个行业的贡献太大了,因为不管是分子机构的引领模式,水晶石是第一个去做的,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其实他们在深圳已经有分子公司了,这是从业务规模拓展这方面。
2008年、2010年,北京的奥运会和上海的世博会,给我们这个行业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你突然间发现,原来我们这个行业跟国家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规格的事情,原来是我们可以贡献的,原来我们在那个里面也是一个很重的分量的,或者是我们觉得,我们自己的这种技术如果用在这样的场景里面,会给人们带来这样的一种愉悦的体验感。丝路其实从创业到今天,也一直是因为在这个行业里面一直都有这么优秀的公司,去引领着这个行业,能够提供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去模仿和学习,我觉得这个是最核心的原因。
记者:您觉得这一路走过来,内心最大的感触是什么?这个行业最大的变化在哪里?
李萌迪:咱们就算是从1995年开始有中国成型的电脑图形图像,这样的一个行业,发展到今天,第一批从业人员其实年龄也就跟我差不多,四十来岁,你说我们后面还有几十年的奋斗呢,所以我是觉得现在没有必要过多地去对这个行业进行总结,因为这个行业还在发展,而且这个行业还需要沉淀,这个行业未来还是一个越老越吃香的行业,所以我就觉得,这个行业里面到今天为止还有无限的可能。
大湾区为文化创意领域提供的土壤无法比拟
记者:我们公司是属于在深圳这个土壤里面成长起来的,您觉得不同地域的数字视觉的设计有没有什么各自的特点?我们丝路视觉在发展中有什么自有的一些优势?
李萌迪:地域特点肯定会有一些,但是其实行业共性,我觉得也会更大。当然了,你自己本身有自己的资源上面的一些沉淀,你肯定起步在什么地方,你自己做得更多,客户口口相传的口碑更多,自然而然会形成所谓在业务规模上面的一些差距,我觉得这个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情。
地域差距会有那么一点,比如说在深圳这边、华南这边出来的公司,我们特别强调的是客户的服务精神,特别是深圳的,我们很强调的是客户的服务精神。北京那边强调的是我自己所谓的文化沉淀,北京去做这些东西的时候,跟客户也有关系,他总会做的更加的厚,更加的沉,跟它文化沉淀有关系,动辄都是一千年来是怎么样的,从古至今是什么样,这种感觉,特别的厚重。
而上海一块就是更加的偏向时尚,偏向我的风格,我的个性,向国际看齐的,我觉得会有这样一些差别。深圳这边,更贴近客户,我就是想要把这个东西表现的与众不同,或者说是引领的,或者说我这个地方就是有很多的商业价值,在这些方面,深圳的作品一定会把这一块给做得淋漓尽致,我觉得会有这样的一些不同。
记者:具体到我们所在的数字创意设计行业,您觉得会有什么机遇?
李萌迪:我觉得机遇非常大,因为在大湾区的这个概念里面,实际上是整合了港澳台的资源,也整合了整个华南地区丰厚的资源。对于视觉技术运用的行业,对于数字创意的行业,我觉得大湾区所提供的土壤在全球是找不到第二个,无法比拟的,因为你提到湾区,大家可能能想到的是东京湾区、纽约湾区,或者说旧金山湾区,这个是大家印象里面的湾区,甚至有伦敦的,但我觉得其实现在粤港澳大湾区未来的发展一定是比拟的,一定未来是平起平坐,一定甚至在某些领域去超越的。
最满意的作品是“下一个”
记者:处于现在这个过渡阶段的企业家,您觉得内心有时候会有一种纠结吗?在我的使命感和自我之间如何找一个平衡?或者您更倾向于哪边?
李萌迪:我更倾向于后者,跟我所在的行业也有关系,因为毕竟它讲究创意,创意就要有一些与众不同,你的每一个作品、每一个产品背后,其实你需要有强大的精神的力量去感染别人,去触动别人,我觉得这个就需要真真正正的你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有情感、有热情,或者说有触动的源泉,你有这些东西,才有可能去感染到别人,所以我觉得我更喜欢的是后者,确确实实,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包袱,其实真的做这一行蛮好玩的,充满着机遇和挑战,你会为自己的这些作品项目,你会感觉到兴奋。
记者:在这么多年的实践里面,这么多项目中,您觉得让您最满意、最自豪的作品是什么?
李萌迪:我们在2009年、2010年的时候,我们内部其实一直都还在坚持着一件事情,我们大量地去绘制项目背后的故事,每一个项目,我们的参与人员都要把它的一些有温度的故事写下来,我觉得其实那个会很有意思,有些是我参与过,也有很多我没有参与过,但是当你去翻阅这些档案的时候,你会感同身受地跟他们去经历了。刚才说到了,你最满意的是哪一个,我还是要引用我们那个同事的答案,他告诉我是下一个。
记者:永远没有最满意的。
李萌迪:对,永远没有最满意的。